【连载】我是一个贼 第二章 失踪人口（3）下
我以前在电视节目上看过一些侦破案件的纪实节目，警察办案那个叫一个字“强”，他们办案很仔细，任何细节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再怎么模糊的案件难道手上推敲一番总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步步追踪，顺藤摸瓜，抓获凶手，这不，曹少华也当了一回名侦探，一回来衣服什么都还没换，便向程队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坐着，周正跟程队，周正刚汇报完。
在曹少华去宋文老家的时候，周正带人去叶氏集团走了一趟，关于叶氏集团也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倘若让媒体知道了，相必不仅仅是头版头条这么简单。
关于叶氏集团在A市的地位，算得上是大腕级别的，你但靠几只胳膊用蛮力打，完全是给它挠痒痒。树大招风，花美醉人，叶氏集团发展的这么快，当然也会在市场中树立竞争对手。而周正的发现却是一个比竞争对手更厉害的内幕，叶轩并不是叶氏集团的真正的儿子，而是一名领养的孩子，从小跟着叶董事长长大，至于领养的孤儿院，跟赵四竟然是一个地方。
“小曹，说说你发现。”
曹少华进门屁股还没坐热，正准备让周正先汇报的，可是没有想到程队突然叫他先汇报。
“程队，能不能先让周正先汇报啊。”曹少华看了看周正，其实他也就是想先不说这个秘密，让他们有点好奇心。
“你小子，人家周正已经汇报完了。”
“啊，要不要每次都这样。”是这样的，周正汇报的每一次都在曹少华前面，所以曹少华对案件的进度也是后知后觉，他一向想改变这一局面，但是，命不由他。
“说说吧。”
“周正，下次能不能等我一起来再汇报啊。”看了一看他，周正笑了笑。
在宋文老家他妈妈那边，她那边并没有联系到宋文，而宋文就像赵四所说的一样，在入室盗窃案发生的时候，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而宋文的家庭背景跟赵四说的完全吻合，父亲负债跳楼而亡，单亲家庭长大，哦，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赵四前犯的那件盗窃案，也是跟赵四说的一样，一字不差。
对了，还有就是关于赵四孤儿院的那个地方我也去看了，你猜怎么着？
曹少华看着他们的样子欲言又止。
“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说吧。”周正坐在椅子上朝曹少华那边踢了一脚，曹少华看的出来早就知道这一招，及早的躲开了。
孤儿院附近新建的商业大厦是叶氏集团投资建立的，同时在商业大厦附近的那个孤儿院却保留了前期的一些建筑，而且看似就像是钉子户坐落在那里，他拿出手机给程队看。里面是他拍摄的一些照片，商业大厦的宏伟完全掩盖了孤儿院的身影。
似乎那里还有一个这样的传说，暂且我们不说那个孤儿院是否是钉子户，但跟钉子户的差别差不多。据说这个钉子户的存在是因为一项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周正问的看的出来也是程队心中的疑惑。
曹少华摊开双手，一无所知，无法应答。
“你这叫什么侦查，你还搞刑侦，你还不如回家带老婆孩子。”程队一脸嫌弃的表情。
“老婆孩子？程队，我还没结婚呢。”
“那你去大街上刑侦一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带回家，哎，我这可得提醒你，结婚这种事，你得擦亮眼睛，别给我整出一美人鱼来了，这个传说可就是你的传说了。”没想到程队开玩笑而是挺幽默的，周正在旁边笑的合不拢嘴。
“程队，我。。。。”
“我什么我，你跟周正一起去工地看一下。”程队下了命令。
“程队我这刚回来呢，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你就这样让我去？”曹少华抱怨，一身疲惫确实看了心疼几秒钟。
“你不是想知道案件的进展情况吗？顺便让周正跟你说说，而且我们是人民的警察，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
“走吧。”周正推着曹少华出了办公室的门，曹少华一脸无奈的表情，感觉恨死这个世界了，他还年轻就这么拼。
下楼，周正开着车，曹少华坐副驾驶，曹少华可不想再开车了，前脚刚开了几百公里，现在他只想偷一会懒，顺便补一会觉。
周正在驾驶室说着他的侦查，曹少华在一旁慵懒的听着。
“什么叶轩也是跟赵四一个孤儿院的。”这个桥段似乎颠覆了所有的剧情，那也就说的通了，为什么孤儿院能够一直保留在那。还有就是赵四之前就跟叶轩认识也是有可能的，现在留给警方的时间也不多了。
把叶轩跟赵四联系在一起，叶氏集团珠宝失踪，赵四却是叶氏集团的工程负责人这难道都是巧合。
曹少华肚子里想的，其实周正在程队办公室听完他曹少华的汇报就知道了这件案件的颠覆性，同时也是一个突破口。
那么现在去找那些工人也是为了验证一些事情，为什么不用传讯的方式？想必程队也是另有安排，他想知道一些关于赵四在他那个圈子的为人，看看其他人对他的反映。
车子终于到了一个建筑工地，整齐的板房排列，草丛间臭气熏天，毕竟是夏季，这样的太阳足以让那些工人的粪便蒸发，附近的草枯黄一片应该是营养价值太高，全部枯死了。
板房内，老式风扇呼呼的吹着也不解热，几个工人光着膀子坐在一起打牌。
“一对老K。”
“一对A”
哎，我说老王，我手上两条A，你手里还能有啊，看不出来啊。说话间，门口来了两个人，穿着看起来比较正式。
“你们找哪位。”有人发话了。
“我们是警察，找你们了解一些情况。”周正直接跟他们亮明了身份，拿出警官证给他们看。
“你们要了解的是赵四跟宋文的事情吧！”
“听说赵四是你们工头。”
“工头？我们可不承认，他那是压榨，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我们。”
“对，说到这个我就生气，这个人脑子还有问题，他既不当官，又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我那天特意买了一包好烟，好心好意递给他，他还不领情。”
“现在被抓了，谁知道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其中一个人说。
“那你们跟赵四一起共事多久了。”
“有好几年了。”
“不过话说回来，赵四这个人确实有能力，而且讲义气。”
“怎么说？”周正抓着这个点继续往深层次的探讨。
这件事还得说宋文，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吃那么多的亏。
“宋文跟赵四不是很好的兄弟吗？”
是，其实赵四把我们每个人都当兄弟，可能是跟他的出身有关吧，他很在乎一种感情。
“说说你们那件事吧。”
那是在几年前，我们在这城市也不是很吃香，这里很多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经历过这件事情的人大多记得，宋文跟赵四是搭档同时也是竞争对手，不是说他们这样的处事不好，他们两个带着两个工程队，我们这些人有是当时跟着宋文的，也有跟着赵四的，宋文当时接了一座大桥的工程，我记得那天我们都挺高兴的，宋文当天买来了好酒好肉，我们就在以前的板房里唱歌喝酒，从来没有这样的开心。
开工之后，我们干的都挺有劲，想着能够在这里大赚一笔，然后在这座城市过着潇洒快活的日子，最重要的是赚了钱我们高兴，那宋文也就脸上有光而不至于低于赵四一个等级，其实没有什么等级之分，宋文这个人自己内心觉得比赵四低，于是就想疯狗一样乱咬人。
工程临近结束，宋文拿着合同去找投资方的老板，老板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室，而宋文呢，灰头土脸的，据说是投资方看到他那样子看不起他，完全跟一开始签合同的时候是两个样。
“要钱，没有，等工程完成以后再说。”投资方就是这么决绝的说。
反正钱是没有拿到。
“那宋文怎么给你们工钱，不给你们，他觉得不是人，给你们又给不了。”
是啊，我们没有饿死，也是因为他的投机取巧，投资方不给钱好办呐，买材料里面扣，像钢筋水泥，找一些便宜的地方进，大的钢筋换成小的，小的换成更小的，反正所有的材料都换了一个遍，我们的工钱就是这样来的，可是这样也不够，等到建设完工以后，他再去要工钱，投资方因为资金周转不灵没办法给他工钱，这下把宋文弄急了。
“要谁不急呢？想想我也急啊，这些人在太阳底下晒得，手磨破，肩上磨出血，完全是打死都不能让这样的钱就这样没有了。”
宋文实在是没辙，跟赵四说了这件事。
“宋文毕竟是经验太浅。”说话的这个人嘴里抽着烟，吐出的烟圈像是要讲述一些什么，周正跟曹少华都明白，这个人应该是跟着赵四。
他说着：
宋文跟赵四说完之后，赵四倒是表现的很冷静，看着宋文摸不清头脑的样子，赵四一边安慰，一边想着自己该做什么。
赵四去找了宋文的那个投资方，赵四这个人确实有点魄力，就连投资方楼下的保安都拿他没办法，闯进投资方的办公室，那个老总正在喝茶，门口“嘭”的一声，拿着茶杯的投资方烫了半死。
“你谁啊？你找死啊。”
“嗯，是的，我就是赵四。”径直的走向沙发坐下，投资方老板气的半死。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赵四甩了一份合同在桌子上，投资方老板瞬间知道什么事了。
“要钱也不用这样，反正我这边也没有钱。”
“没有钱是吧，听说你们下一期的投资工程马上就竞标了，作为工程的投资方拖欠施工工人的工资，那么你们在这场竞标上你觉得会有可能吗？”不知道赵四是从哪知道工程竞标的问题，工程竞标投资方面对的工程进展问题，会有详实的记录。
“单凭你一己之力就想搞垮我。”投资方并不给施工方面子，这样的压力似乎在这个社会都是与生具有的。
“你觉得除了这个你还能拿什么来压我。”
“老实说，我不敢把那你怎样，但是我不是唬你，宋文这个人，你清楚我也清楚，你要是跟坑他，他可以跟你玩命。”赵四当时的言语就是这么严肃，说真的，我们不敢做的，不敢说的，他从来是谁都不怕的。
“最后怎么样了。”曹少华耐不住性子问。
赵四跟投资方的讨价还价算是给了那个老板一个下马威，据说他还跟那个老板讲了一个小时候的故事，关于偷盗，讲完之后，他跟那个老板又构造了另一个故事，甲乙两人是两个地地道道的农名，那天他们一起进城准备卖自己的农作物，在集市上碰到一个有钱人，那个有钱人跟他们说他们的东西他全部收了，甲跟乙都很开心，那个富人要求两个农名帮他把东西搬到他家里，但是那个富人自己有车，却偏偏喜欢这样折腾人家，农名并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他们高兴的是自己卖出了东西能够拿到钱，当他们满头大汗给富人搬完东西之后，那个富人并没有把钱给他，反而嘲笑了他们，两个农名站在富人的门口，富人的家眷都在嘲笑他们，感觉他们就像是两个傻子。这两个傻子被富人激起了愤怒，他们去菜市场找了一个屠夫，买下了他的刀，当晚，等夜深的时候，人都有疲惫的时候，富人也要睡觉，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穷人摸进了富人的住所，等富人发现动静的时候，那把杀猪的刀已经将他的头砍下，血管喷出来的血溅到了卧室的天花板上。
赵四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连孩子都没有放过，不知道老板你有没有孩子。”
投资方的老板看的出来赵四的胆识确实过人，他同意把尾款结清，但是关于宋文使用不当材料之外的资金，他会计算清楚之后再给。
原来关于宋文私自购买材料的事情，老板早就知道。
投资方的老板就这样跟赵四说了一通，反而没有说宋文的不理性，等投资方来找宋文给他工钱的时候，宋文表示意外，投资方看到赵四，竟然主动跟他握手。
所以后来我们都跟了老赵，这个也是宋文主动提出的。
“那你们了解宋文这个人吗？”周正问。
“要说了解也不是很了解，宋文看起来比较暴躁，但是老赵刚好能够弥补他这一缺点，所以他们有时候会两个人吵架，但又能很快和好。”
“就在老赵被抓前一天他好像也跟宋文吵了一架，那天下午他们跑出去抽烟，回来的时候宋文先回来，老赵是后回来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老赵一下午没有理宋文。”
“但是那天他让我们提前走了。”那个抽烟的人继续说，“难得啊。破天荒的一次，还没有浪费我的烟。”
“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曹少华继续问，想要了解的多一点。
“老赵他不跟我们一起，老赵谈了女朋友搬出去住以后，我们就很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了。”
“那宋文呢？”
“宋文后来也自己租了房子，具体租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都从来没有去过。”
曹少华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曹少华很想赶回去问问赵四，只有赵四知道宋文的租处，别人没有去过但是赵四这个人一定去过。
从工人板房出来，那股刺鼻的味道似乎没有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宋文一样，他竟然也就这样消失了，这样的不符合常理，一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但是，到底是哪里有遗漏。
搞不清楚。
